慶祝新年是古舊的習慣。若依循現代商業社會的思維,年三十,除夕,不都是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之中的一天?沒有兩樣,無需特別侍候。然而始終承繼了傳統,這一天,似乎總有著別具一幟的意味。劏雞酬神也好,呼朋喚友也好,就是要千方百計讓這天過得別不同。
於是逛街去買來朱古力鬆餅,配香蕉與濃茶。完美的意思在於心想,成不成就無法冀求。這樣想也好,那樣也好,就是要過我的一天。何況陽光瀲灩,金燦燦注滿一桌,如此良日,千呼萬喚也喚不來一個太陽,夫復何求?
這兩天也買迎春花。從來不甚愛跳舞蘭,因嫌其黃紅相鬥,過於俗豔。年廿八到花墟買花簡直是自尋煩惱,人多花貴,而且好花早就給有心人買去。在莫可奈何中買了跳舞蘭,襯紫白桔梗。
出乎意料,纖巧如舞者手臂的跳舞蘭,左手一提,右手半垂,還有小尾指那一勾,那姿態妙曼,自若輕盈。沒想到跳舞蘭可以如此優雅哩!
前兩天也修剪了書架上的小樹,原本蔭翳的「樹冠」給削去了,落在其傍的波士頓蕨得以重見天日。才不過三兩天功夫,蕨草就猛長出幼苗,一捲一捲的,紛紛出來探聽新年新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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