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11月19日 星期六

Small Kingdom;卑微的王國


這幅畫以老師所教的 方法繪畫︰只用普魯士藍、茜緋紅、檸檬黄及白四色。我利用色階,著重營造氣氛與空間感。
This is a method my teacher, Chris taught me.  I choose Prussian Blue, Crimson Red, Lemon Yellow and White.  Dedicated my effort in toning, I focus on building atmosphere and the space in the picture.

在影片中我選用了板本龍一一首鋼琴獨奏,BACHATA。這原指一種拉美音樂,意思是「苦澀的舞」,但我聽來卻富醒悟力,寧靜而略帶傷感。

In the music video, I choose a piano solo of Ryuichi Sakamoto, Bachata.  'Bachata' originates from Latin America which literally means 'bitter dance'.  I find this music reflective, tranquil and slightly sad.


第一階段/First Stage:


第二階段/Second Stage:


第三階段/Third Stage:



「卑微的國度」。是現代人難得的一片空間,也是自己遺忘了的空間,讓它跟自己擦身而過,不為所知。
It is a Small Kingdom.  In modern times, we scarcely find a place of our own.  But we also take no notice of those nearby, within reach but in oblivion.


完成圖/Finished:





2011年11月11日 星期五

In Water, After Image


光,水,異域


置身光中,置身水中,置身空中,又或任何異域國度。

或隱或現,無以捉摸;
澎湃前進,卻又偶爾回頭……



這幅畫對我別具意義,因為自去年初畫展後,一路尋索下一步路向;當然希望可以開闖更新、更好的境界——但這又談何容易!?去年開了許多幅畫的底稿,可惜寸步難移。自去年九月跟亞CHRIST學畫,磨合需時,卻也啟發甚多。及至今年三月氣管炎,病中開始畫這幅畫。

構思一路改變,也是迂迴心路的寫照。

第一階段

畫中是一個密室。硃砂、黄楬、鮮黄與佛羅藍的色塊,像紛陳的各個可能性,在對峙,在碰撞。


第二階段

為這空間開一扇窗。左側的「層層疊」加添了一重,顏色也更凝重。一次讀書會,ALICE來看了這幅「胚胎畫」。她說,這不似地鐵車廂,是個深陷進去的密室,像個「囊」,而這個人藏在內裡很舒適。

這番話揭示了一個狀況︰我畫中若有窗的話,都是四邊框實、在一個confined area的空間。換言之,這扇窗沒有為我開啟了甚麼……

有人說,盡開的窗戶,是無限的可能性。


第三階段

於是我把這扇窗,開成無窮伸延、非實有的國度。剩下來的問題,是把甚麼放進這領域裡去呢?


    完成圖來了   



亞哲看過這畫說,畫中人的嘴巴是拉上拉練的,卻又並非不想說話。他坐在凳子邊上,似要起身,究竟想從「層層疊」走出來?還是要躲進去?

亞哲與小紅都說,左邊的「層層疊」似舞台的布幔;HONEY覺得,是地鐵的車門,很「蒙太奇」的幌動開閂。




HONEY搞不清楚,這些是車窗上的小雨點?是水池裡的蝌蚪?甚或是精蟲?

亞哲說,蝌蚪很難捉,思緒也難以捕捉。



話時話,都未幫幅畫改名添……

很能承受的一歲生日會


讀書會不知不覺已一歲了!

下圖是SUZANNE親手造的「新世界」香蕉蛋榚!小弟剛從亞嫂學的胡蘿蔔忌廉湯,微溫的甜麥包,是芬芬從樓下麵包舖買的,送湯正好!





   

我們還有雜菜沙律;大家不要走漏眼,後面有LOOY買的燒排骨,以及千千搜羅的果盤與火腿,都是美味之選!

美食精彩,我們的討論也絕不失色,針鋒相對!

圍讀米蘭昆德拉的《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》已是第二次,由芬芬簡介尼采的「永劫回歸」開始。她說,尼采設若世事不斷循環出現,今天的決定,會在未來不斷重覆,直到永遠。芬芬解釋,這並不是一個邏輯推論,而是著眼於人在做決定時的意志;若今天的一個決定不只為了這一次,而是直至永遠,這將會是一個很「重」的境況。

然而小弟指出,昆德拉在小說起首就打出「永劫回歸」這概念,卻是要強調一個人盡皆知的現實︰生命無二次。昆德拉從「無二次」這事實,帶出兩點︰其一、生命無足輕重,是不能承受之「輕」;其二、人面對抉擇時無法比較不同方案的後果,這樣令人跌入無知與無助的境地,一切可以「厚顏無恥」的獲得原諒。這個「潛台詞」結連TOMAS放棄醫生這個「使命」,以及
「媚俗」說「偉大的進軍」之「俗」,組成小說除愛情以外的另一條主軸︰偉大不是必要的,放下使命,可以得到「田園詩」般的幸福。這條主軸,呼應著現實生活中的昆德拉,在捷克「布拉格之春」中政治生涯的起跌,最終流亡法國。
有興趣的朋友,歡迎大家加入我們的「千羽讀書會」!

LOOY不同意這條「主軸」的重要性,認為TOMAS身為醫生這個「非如此不可」,不及與TERESA愛情上的
「非如此不可」那麼重要。她強調,小說花大量篇幅闡述TOMAS從瑞士返回布拉格,挽回與TERESA的愛情;兩者不能等量齊觀。小弟反駁說,篇幅少不一定等如不重要,況且小說講述TOMAS與共產黨糾纏的關係,著墨也不能說少。

千千與LOOY都認為,TOMAS與TERESA在小說末段的「幸福」生活,有命運使然的因素。千千特別引述︰「悲傷是形式,幸福是內容」(第七部7),情節安排兩人在快活舞會後意外死去,可能很媚俗,但這個「形式」之前經歴過很多,所以這個「媚俗」也不見得很「媚俗」。

芬芬說,人若要放下,若是歉疚,不需要講理由。我十分同意這觀點,但同時指出,重點是昆德拉怎麼看,而他正正在說「理由」。

ALICE同意昆德拉透過小說表示讖悔,但不同意他為自己開脫。芬芬反問,「讖悔」與「開脫」有何分別;千千與ALICE分析,
「讖悔」有歉意,「開脫」則沒有。然後大家嘗試釐清昆德拉可能感到愧疚的問題(水注︰我唔得邊個講邊個POINT了!),有三︰一、參與「布拉格之春」招致蘇聯入侵捷克;二、身為共產黨員;三、放棄共產主義理想。經過反覆討論及澄清,ALICE與小弟首次達成共識︰其一、昆德拉透過「伊底帕斯」的故事,帶出「懲罸無知的人是野蠻行為」的觀點,處理了第一及第二個問題;而第三個,則透過「媚俗」之說,為自己放下共產理想尋求心理開脫。

大家也總結了四位主角,是「輕」抑或「重」。大家同意TERESA是「重」,TOMAS與SUBRINA是「輕」,唯獨對FRANZ存有爭議。LOOY認為FRANZ是「重」,尋求「輕」;但SUZANNE與我卻持相反意見,並舉例說他愛戀SUBRINA,是因為她來自有沉重歴史的東歐國家。千千則說,她不將人物整體性的歸類,而是就個別決定,分析孰「輕」孰「重」。

讀書會迎接新一年,作出首次較大規模的部署。大家希望下年研讀日本的偵探小說,譬如松本清張,東野圭吾等等。SUZANNE與ALICE謙說較少看,LOOY滿腹經論,一定係老手,千千雀躍萬分,小弟也是東野圭吾的FANS!各位有興趣的朋友,歡迎提供意見,加入我們的「偵探大計」!

下次讀書會定於
十一月二十八日,讀的是純文學作品︰《千羽鶴》!川端康成是日本「新感覺派」作家,文筆纖細,意境優美,更有大量留白的空間,對於有興趣寫作的朋友,此篇是極佳讀物。小說短小精緻,藉茶道世家兩代人的孽戀,探索「罪」與「救贖」的問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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